第29章（2 / 2）

汹涌的疼痛从手腕皮肤被刀划开又缝合的豁口处传来，骨头有被打磨过的阵痛，肌腱似有万虫啃咬，滚烫的烧灼感一路蔓延滋长，随血液流动全身。

仿佛有人拿着一把被烧红了的铁锯，用齿刃一遍又一遍，切割摩擦着他的腕骨。

萧望舒浑身烧得滚烫，却只觉得冷，给他挂消炎药的护士劝他睡一觉，可手腕的伤口没有一刻不在叫嚣，简直疼得难以忍受，他又怎么睡得着？

他疼得呼吸加剧，胸膛一起一伏，金色的碎发自额角散落，将眉眼遮在阴影里，眸低隐忍以外，还有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压抑，整个人显得阴郁又深沉。

张仙凡进到病房时，看见的便是这一幕。

窗帘是拉开的，阳光透过层迭的树叶，星星点点照射在病号服上，勾勒着深浅不一的阴影。

他靠在床背前，眉头紧蹙，长且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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