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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小就是个爱哭的孩子。

打从有记忆以后，前几年的时光，几乎都被眼泪填满了。

琐碎的回忆里，我只依稀记得，自己总是处在一个有很多很多小孩子的空间里。出现在那个画面中的大人们，从来就不固定。有时候是男人，有时候又变成女人。

最常出现的，是当时仍十分年轻的陈姐。

某天，我被送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。身旁每个小孩都有着陌生的脸孔。我又哭又闹的，持续好长一段时间。

陌生的女子试图安抚我，却起不了任何作用。其他小孩受到我的情绪影响，也跟着哭成了一片。

最后陈姐出现了，将我抱在怀中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，接着把我带到教室外面的楼梯口。

「雨乐，你要听好喔。这个地方叫做学校，刚才那里是教室，小孩子只要长大了，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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